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疫情之下 女性电影人在做什么

新闻中心
2020年10月30日

疫情之下 女性电影人在做什么


来源 /《大众电影》NO.976  撰文/鲁阳阳 编辑/郑坤峰


女性影人,在当今的华语影坛越发成为一支重要的力量。关注女性生活的现实主义佳作频频出现,《找到你》《嘉年华》《七月与安生》《送我上青云》《相爱相亲》《柔情史》《春潮》等电影,既获得了业界和评论界的肯定,还在市场上取得了可观的收益。女性电影创作的潮流正在形成,大众期待在银幕上看到更多样的女性角色,无数有抱负、有能力、有毅力的女性渴望用电影来表达自己,我们的观众正在给女性创作者提供跑道,影视行业的机制也在改善,女性电影人正在为多元的电影世界创造更多可能。

疫情暂停拍摄思考和创作继续

年初,影视行业因疫情按下了暂停键。虽然拍摄工作暂停,但从业者的思考和创作不会暂停。疫情期间,女性电影人在做什么呢?

颜丙燕认为,疫情对人类来说是一个很大的灾难,对于影视界来说也是一个打击,“所有的工作都处于停滞状态,大家都感到无助和茫然”。具体到自己,颜丙燕说那几个月她基本上没有出门,“之前连着签了好几个项目,感觉前景很好,但因为疫情都打乱了。经过了几个月的沉淀和冷静,我们应该往好的那一面去看。疫情给了我们一个沉淀和筛选的机会。前几年,商业资本不断侵入或者说影响着文艺创作,有一些‘繁华’是表面的。经过了疫情期间的冷静沉淀,我们过滤掉了比较表面的泡沫”。

疫情不仅改变了人的心态,也对电影的创作带来影响。电影《牛郎织女》《地久天长》的编剧阿美说:“面对人类命运的不确定性,我们需要沉淀和思考。”

电影《花这样红》编剧、主演池韵透露,疫情暴发时自己刚从国外回来,“我最大的感受是能在一起共度这段时光,这是多少人的生命换来的,作为电影工作者,我想更大程度地服务大家,表达出男性、女性精神的魅力和强度,中华民族在抗疫中非常优秀,这将契合到我下部作品中的人物中,将中国的精神面貌放在电影里”。

不仅创作,疫情甚至改变了宣发模式。《找到你》等电影的制片人陈洁谈及后疫情时代电影宣发方式的变化:“这段时间,我一直在思考新的发行方式,很多影片帮助我们突破了传统院线发行的思路。疫情带来的情绪压力和行业冲击都非常大,但同行都在积极面对这些变化,也在用开放的心态来创造新的方式方法,让我们的内容跟更多的观众产生连接。”

“30+”女性的强大魅力

中生代女演员的职业困境曾是2019年的热门话题,今年《乘风破浪的姐姐》的热播则发掘了“30+”女性的独特魅力。

2019年,39岁的咏梅凭借《地久天长》里真实自然的表演夺得柏林影后,但“真实自然”还不够,她最近在尝试新的表演方式。她对女性的主动表达其实越来越渴望,“之前我都是在重复演母亲的形象,观众看腻了。我一直想要找女性题材的作品,一直在等待。我特别愿意和有强烈女性表达的创作者合作,我很想讨好她们。尤其像我们中年演员对生活、情感有了很多的阅历和积累,能表达出这种丰富性。我一定要保护好自己的状态,等待更多的女性题材作品出来”。

咏梅从不担心变老,“每个年龄段都有那个年纪的美,你要让那个美去绽放。我不想让自己有女演员必须年轻的压力。我接受变老,也不拒绝演老太太。反而我会拒绝去演少女,因为我演不出来,我更希望演我当下的状态”。

颜丙燕也表示,中年女性演员去呈现故事的时候会更丰富。为了表演的真实感、代入感,颜丙燕为自己定下两条铁律:“拍摄周期少于45天的剧本不接;不是同期声的不接。”

导演杨荔钠在《春梦》和《春潮》之后,正在筹备新片《春歌》,“我的电影都属于女性电影。我特别爱我的演员们,无论在生活中,还是在戏里,我都特别爱他们。在国内,女演员的机会到了一定阶段就越来越少,但我认为40岁的女演员很美,40岁以后的女演员更美。我是专门为女人写戏的女导演,我愿意为你们写戏”。

消除分歧

当下社会对女性电影的探讨和女性的关注成为一股风潮之后,身兼导演、演员、音乐人多重身份的田原谈及了自己的担忧,关注女性是为了让她们更多地消费,还是因为爱她们?“我做导演,去片场内心总憋着一口气,希望大家不要看轻我,我觉得这是内心没有自信和没有被保护到的感受。希望这个世界对女性多一些爱和宽容,让大家都有足够多的选择,能够做自己。”

但现实情况是,女性影人想要在电影里“做自己”太难了。尤其是当演员、编剧、导演等各个部门需要协调起来的时候,“做自己”和“听指挥”之间必须找到一个平衡点。“导演是编剧的天花板”。阿美用这话自我调侃。当编剧和导演间出现无法折中的分歧,最终一定是编剧妥协,按照导演的思路前进。

颜丙燕自称“和事佬”,她拉着全剧组一起围读剧本。“拍《牛郎织女》时,我们围读了三遍剧本,优点在于前期大家坐在一起,我们各有所长,围读剧本能解决很多矛盾。”

严歌苓对“女”作家、“女”导演的身份非常“较真儿”。“女作家这种说法就像是一个专门的归类,好像她写出来的东西不是全人类的,女人写出来的东西就是女性的那些东西,这是让我最气愤的。说‘严歌苓是一个作家’时为什么要强调‘女作家’?女人写出来的东西只为了给女性俱乐部?”

从某种程度上,现在的女性作品正在形成一种新的类型和标签。谈及女性话题的受关注,颜丙燕认为,这是因为世界的复杂性让我们创作的时候所呈现的女性故事会更丰富:“男性也有男性一方面的压力,这是很多女性所不能去体会的,但从表象上来说女性更复杂一些。”

从制片人的角度出发,陈洁希望行业里从业者可以摒除性别之分团结起来,“我希望不管是男性从业者,还是女性同行们,能够团结起来,塑造一些非常有魅力的女性角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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